趙磊:21世紀以前的10年,國際社會關注更多的是傳統意義上主權國家之間的安全,和平意味著沒有戰爭,而且西方陣營所期待的歷史終結并沒有出現;進入21世紀的10年,風險和危機下的合作成為國際社會關注的焦點,“合作主義”成為這一階段國際關系的主要表現形式。此外,就全球化的內涵而言,前10年全球化的核心就是西方化,很多發展中國家并未參與其中;后10年是真正意義上的全球化,各行為體共同參與這一進程,國家制度、價值觀念、意識形態等要素的異同并不影響其在全球治理進程中的作用和貢獻。就力量對比而言,前10年,美國等西方國家除擁有強大的國力外,他們的戰略意圖也非常明確,即改造非西方國家;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很多“轉型國家”十分迷茫,甚至不清楚未來的發展方向,是“身份迷茫”的時期,后10年是“找回身份”的時期。就中國來說,國際社會對中國的關注重心也發生了重大改變,由前10年的“中國威脅論”、“中國崩潰論”到后10年的“中國責任論”、“中國機遇論”,反映出中國在國際體系結構中的戰略位序在不斷提升,也反映出西方國家在處理對華關系問題上的務實策略調整,同時標志著中國與世界的互動模式進入新的歷史周期。
安全觀念發生重要變化
馬小軍:“9·11”事件的發生,成為21世紀國際關系變遷的歷史坐標,導致了全球安全格局的變化。冷戰后前10年出現的“一超獨大”格局,被“9·11”恐怖襲擊打破。全球反恐戰略局面的出現表明,美國雖然是世界上唯一的超級大國,但美國必須面對新世紀的新挑戰,這種挑戰是以權力悖論的面目出現的,即人類歷史上出現的最強大的超級霸權,卻無法僅憑自身的力量處理全球乃至地區事務,而不得不依賴其他相對弱勢的國際力量的支持。正是因為反恐戰爭使美國的戰略力量配置不足,所以在一些地區問題上,如伊核和朝核問題上有賴于中國的戰略支持。此外,“9·11”事件也充分表達了一些國際力量對一超格局的不滿和挑戰。在即將過去的10年中間,國際社會深深地感受到,盡管挑戰者與被挑戰者之間力量對比的極端不對稱,但并未使挑戰方輕易地退出博弈格局,反而使恐怖主義和反恐戰爭長期對抗,使這種挑戰成為了國際社會的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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