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關鍵的是，在任何一個城市，市民行為素質和文明程度，主要指向的是個人在公共領域中的舉止和禮儀。這種行為的規范，也必然是在公共領域中錘煉而成。如果一個城市的公共管理者還在對市民玩弄“釣魚執法”的把戲，怎么能去要求市民恪守誠信，講究公德？如果一個城市中市民還需要用“汽油瓶大戰”來阻止暴力拆遷，又怎能要求市民能夠做到不說臟話，舉止禮貌？

我們常常會說，城市與市民之間是相互成就的關系。這種成就，本質上是公共生活內的相互成就。文明的涵義也不是政府行為和公眾行為的毫不相干、單邊突進。只有政府的行為真正服從于公共利益，每一個市民才會有足夠的動力去改進自己的行為，也只有當擁有一種權利能伸張，生活有尊嚴的個人生活能夠實現的時候，一個城市才會呈現出可持續的、可進步的文明狀態。

最后，回到世博會“城市，讓生活更美好”的主題上來，我想，所謂美好的生活，首先意味著一個公權有約束，私權有保障的公共生活。這種公共生活，是一個城市一切美好狀態實現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