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春天里的中國兩會故事

3月11日，全國政協全體會議期間首次舉行界別協商會議。這是科協、科技界別協商會現場。新華社記者 申宏攝

這是以小時甚至是以分鐘計算的辦事效率：2019年“旁聽”兩會期間，國辦累計收集了838份、約1900頁發言記錄，從6000多條意見建議中篩選出103條轉交相關部門“馬上辦”；

這是直面群眾訴求、接受人民監督的窗口：“部長通道”上，34位部門負責人回答了66名記者和網友提出的大大小小共89個問題，從保障“舌尖上的安全”，到捍衛民營企業家合法權益；從加強未成年人保護，到糾正涉產權冤錯案……有承諾、有舉措，坦誠務實；

這是通民意、聚共識、傳信心的舞臺：代表委員通道上，27名代表、27名委員在聚光燈下與記者“面對面”，講述自己的履職經歷，提出意見建議，從推進鄉村振興，到加大扶貧力度；從科技創新突破，到環境污染治理……有情況、有對策，自信從容。

“關于醫療的建議我提得很多啦！”今年第12年履職的馬文芳代表是一名鄉村醫生。此前，他調研過7個省、300多個村，走訪過4000多人，提出約400條建議，基本上把農村醫療問題說遍了。

與馬文芳代表不謀而合，王國海委員說，要對得起國家和人民給予的信任。

去年兩會上，首次擔任全國政協委員的金融專家王國海提出《關于化解我國地方政府債務風險的提案》。不久，王國海接到通知，他這份千余字的提案，被確定為45件重點督辦提案之一。

又過了一個多月，承辦單位財政部預算司的同志給王國海打來電話，溝通提案里的建議。

隨后，王國海收到了財政部6頁的書面答復函；此后，又通過微信、郵寄等方式多次收到財政部發來的相關政策文件。

人代會期間，大會秘書處議案組共收到代表提出的議案491件以及建議、批評和意見約8000件。政協會議收到提案5113件，審查立案3859件。

基層意愿、人民心聲，莊重承諾、高效踐諾，就這樣匯成中國民主政治的好聲音。

　　3月5日，外國駐華使節旁聽十三屆全國人大二次會議開幕會。新華社記者 高潔攝

（四）中國兩會，彰顯法治的精氣神

走進中國兩會，隨處可感受到法治的萬千氣象，觸摸到法治的精氣神。

3月8日下午，人民大會堂。外商投資法草案擺放在近3000名全國人大代表面前。

翻開這份熟悉的草案，騫芳莉代表面露喜色。一個多月前，她對草案所提的幾條修改意見，真真切切得到了體現。

對外商投資立法，騫芳莉有著特殊的感情和緣分。

大學畢業后，她被分配到地方旅游局，后被派往外資企業工作，再后來成為商務部外資司和電子商務司負責人。與外資企業打過多年交道的她當選全國人大代表后，于2013年將“外資三法”與公司法并軌的議案作為她提交的第一個議案。

前后組織了三場外資企業座談會的她，談及此，仿佛仍沉浸在當時討論的熱烈氛圍里——

“在政策法律出臺前希望政府與外資企業多溝通多交流”“對政策預期把握不準，下不了決心投資”“能不能進一步加大對知識產權保護力度”……座談會上，西門子、施耐德、豐田、微軟等企業代表爭相表達意見。

開座談會、專題調研走訪，傾聽各方意見……外商投資法草案在全國人大常委會一審和二審過程中，也采取多種形式聽取各界聲音。去年的民法典各分編草案征求意見收到約44萬條意見，個人所得稅法修正案草案收到超過13萬條意見。

黨的主張、人民意愿通過法定程序轉化為國家意志——法律。

“到底修法是代表或者部門先提出來的，還是外資企業先提出來的？”不少人這樣問騫芳莉。

“應該說，黨和國家已經考慮進一步擴大對外開放的需要，‘外資三法’到了一個需要修訂的時間點，這就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機會去提這個議案。”騫芳莉的回答，正是這個時代給出的答案。

厲行法治，不止于立法，更在于法之必行。

3月12日，人民大會堂。當聽到最高人民法院工作報告宣布“‘基本解決執行難’這一階段性目標如期實現”，山東團代表王士嶺飛舞的筆頭一頓，雪白的記錄紙上留下一個濃重的印記。

年近古稀的王士嶺記得，那是2017年秋天，他作為特邀監督員到山東省臨沂市蒙陰縣法院調研工作，驚喜地發現蒙陰法院為破解執行難，探索出一套第三方監督評價機制，讓檢察官、律師等第三方參與法院執行案件評審認定。

“案件得不到執行，判決成了‘白條’，損害當事人權益，破壞人民對法治的信仰。”王士嶺明白，“執行難”成因復雜，要啃下這塊硬骨頭，離不開多方聯手形成合力。蒙陰法院這么干，實際就是“綜合治理執行難工作格局”的基層實踐。

2018年3月，王士嶺將蒙陰法院的探索寫進建議，與14位代表聯名提交給十三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這一建議很快被確定為重點督辦建議，由最高人民法院牽頭辦理。

讓法治成為信仰，“人民權益要靠法律保障，法律權威要靠人民維護”。

“常委會對大氣污染防治法、海洋環境保護法、傳染病防治法、防震減災法、農產品質量安全法、統計法等6部法律的實施情況進行檢查。”

今年3月8日下午，全國人大常委會工作報告讓國網冀北電力承德供電公司運檢部變電運維室主管祁春風代表回憶起自己拿起監督利器的一幕：

去年6月初，祁春風作為全國人大代表參加了全國人大常委會執法檢查，先后深入電力、鋼鐵、煤炭、化工等企業，對大氣污染防治法實施情況進行檢查。

“我們檢查大多是突擊暗訪。”回憶起執法檢查的點點滴滴，祁春風說：“我們去一個鋼廠檢查，離老遠就看到那里的大氣污染物正在排放，就上到附近山頂查看，還錄了像。下山后直接到廠子找負責人。負責人不承認，我們就拿出錄像，他就無法狡辯了。”

全國人大常委會專門加開一次會議，聽取審議大氣污染防治法執法檢查報告，對檢查中發現的涉及22家企業的38個問題點名曝光；在海洋環境保護法執法檢查中，重點監督11個沿海省份的入海排污口設置和管理……一年來，人大監督工作敢于動真碰硬，出實招見實效。

從兩會故事中，我們傾聽到中國民主法治進步的足音。

　　3月5日，全國人大代表黨永富在“代表通道”接受采訪。新華社記者 殷剛 攝

（五）中國兩會，與世界同行

3月5日7時許，人民大會堂。

各國媒體記者排起Z字形長龍，一直延伸到樓梯口。

今年，共有3000多名中外記者報名采訪兩會，其中境外記者1000多人——兩會，已經成為世界傾聽中國故事的重要窗口。

中美經貿摩擦對中國經濟造成的影響將如何克服？中國又將出臺什么樣影響世界的新政策？領到政府工作報告后，很多外國記者席地而坐，快速翻閱，尋找報告里面的關鍵字眼。

此時，俄羅斯塔斯社北京分社的一名記者，撥通了分社社長基里洛夫的電話。兩人就報告中的亮點與選題角度進行簡短溝通。一個多小時后，一篇消息從基里洛夫的電腦中簽發：“中國去年全年減稅降費規模約1.3萬億元，今年將出臺更多減稅政策。這些措施的目的是促進生產、增強民營企業的信心……”

時鐘即將指向9點，外國記者紛紛走向萬人大禮堂的三層記者席。此時，南非駐華大使姆西曼已經通過安檢通道，從北側進入大禮堂，與趕到這里的人們一起，共同等待一場中國盛會的開幕。

萬人大禮堂二層，外國駐華使節和國際組織駐華代表的旁聽區域，200多位外國友人在此就座。雖為外交官，姆西曼卻也練就一雙“新聞眼”：她注意到報告中提到“農村貧困人口減少1000萬以上”的目標。

過去幾年，姆西曼走訪過中國不少地方，對中國扶貧政策和扶貧成就印象深刻。未來的一段時間，脫貧措施、高質量發展，都將是她關注的“中國故事”的一部分。

姆西曼由衷感嘆：“從曾經的一窮二白到今天的欣欣向榮，我們在探尋中國成功密碼的同時，也從中國奇跡中收獲更多自主發展的自信。”

3月8日，上海一幢寫字樓內，德國人柯迪文被電視新聞里正在播放的外商投資立法的消息所吸引，停下了手頭的工作。

柯迪文是全球化工巨頭德國巴斯夫集團大中華區總裁兼董事長。去年，巴斯夫集團與廣東省政府簽署合作備忘錄，計劃在湛江投資建設一體化石化項目，投資總額預計達100億美元。雖然項目進展一直很順利，但專利技術如何得到更好的保障、產品能否爭取政府采購……這些問題始終都是柯迪文心頭的疑問。

柯迪文趕快打開電腦，輸入關鍵詞，查詢外商投資法的有關消息。在調閱相關報道之后，柯迪文向朋友發去電子郵件：

“期待法案順利通過并得到強而有效的實施！”

中國的改革仍將加速推進。在他看來，無論對公司還是個人，中國都會呈現更多元化的發展機會。

他甚至已經想好了巴斯夫評價中國兩會的話語：“巴斯夫對外商投資法草案表示歡迎。中國是全球第二大經濟體，是世界經濟必不可少的參與者，也是全球最大的化工市場。我們認為，任何一個希望成為石化領域領先者的企業，都不能忽視中國市場。”

柯迪文同中國結緣，始于2001年一次來中國的公差；姆西曼已是第二次應邀旁聽，每年一度的兩會場景漸漸從陌生變得熟悉；基里洛夫在中國常駐已有26年……

中國的兩會故事讓越來越多的外國人了解中國，甚至成為地地道道的“中國通”。

來自埃及的馨玥，是中阿衛視首席記者。白天跑會，晚上加班寫稿件、做翻譯、剪片子到深夜。

“一帶一路”倡議帶來的變化，給這位姑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帶一路”倡議就在中國和阿拉伯國家老百姓身邊。

在今年兩會上，她仍在尋找這一聚焦點：“今年4月第二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將在北京舉行。有多少個國家的領導人將會參加本屆論壇？中方對于這屆論壇的合作成果有什么樣的期望？”3月8日的記者會上，馨玥連續發問。流利的漢語讓她“不小心”成了“網紅阿拉伯小姐姐”。

中國兩會，精彩故事，吸引著越來越多來自全球的目光。

“中國經驗表明，只要國家有決心，牢記人民利益高于一切，就一定會獲得成功。”這是姆西曼近距離觀察中國之后發出的感慨。

“兩會作出的決定不僅影響中國，而且對世界具有重要意義。”這是基里洛夫基于中國發展歷程作出的判斷。

“隨著中國改革開放步伐的不斷深入，下一個40年必將是中國更加繁榮發展的時代。作為一家跨國化工企業，巴斯夫會持續投入中國市場。”這是柯迪文給中國營商環境投下的贊成票。

兩會故事，是中國的故事，也是世界的故事。

2019年的中國兩會故事，帶給世界的是信心，是機遇，是與世界同行的春訊。

3月12日，十三屆全國人大二次會議秘書處工作人員在整理議案。新華社記者 金立旺 攝

（六）兩會閉幕，故事還在繼續

3月13日上午，全國政協十三屆二次會議閉幕。

3月15日上午，十三屆全國人大二次會議閉幕。

兩會落下帷幕，故事還在繼續……

黨永富代表對貫徹落實兩會精神已經有了明確的規劃：“農業也要插上科技的翅膀。我要培訓更多的農民，使用農業節肥節藥技術。一定要打贏防治土壤污染這場硬仗。”

杜麗群委員打算把兩會上解決“看病難”“看病貴”的措施，第一時間告訴小陳：“我要向身邊的人宣講兩會的精神，宣講兩會上定下的民生好政策。”

……

2019年兩會故事，見證了中國民主政治的實踐邏輯和不懈追求，見證了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的有機統一。

2019年兩會故事，傳遞出堅定的底氣、無窮的信心和磅礴的力量，傳遞出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收官之年打下決定性基礎的響鼓重錘般的斗志。

2019年兩會故事，宣示了中國將改革開放進行到底的意志，宣示了中國與世界合作共贏的希望。（記者趙承、鄒偉、陳聰、韓潔、王敏、楊維漢、劉華、孫聞、羅沙、孫奕、于佳欣、熊爭艷）